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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古籍

隋唐两朝志传

  • 罗贯中(1330——1400),名本,字贯中,号湖海散人。元末明初著名小说家、戏曲家,是中国章回小说的鼻祖。一生著作颇丰,主要作品有:剧本《赵太祖龙虎风云会》、《忠正孝子连环谏》、《三平章死哭蜚虎子》;小说《隋唐两朝志传》、《残唐五代史演义》、《三遂平妖传》、《粉妆楼》、和施耐庵合著的《水浒传》、代表作《三国演义》等。

    罗贯中生于元末明初的封建王朝时代。作为与“倡优”、“妓艺”为伍的戏曲平话作家,当时被视为勾栏瓦舍的下九流,正史不可能为他写经作传。惟一可看到的是一位明代无名氏编著的一本小册子《录鬼簿续编》,上写:“罗贯中,太原人,号湖海散人。与人寡合,乐府隐语,极为清新。与余为忘年交,遭时多故,天各一方。至正甲辰复会,别来又六十余年,竟不知其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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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唐两朝志传》,十二卷一百二十回。题为“东原罗贯中罗本编辑”、“西蜀升庵杨慎批评”,此书从隋末写到唐末僖宗年代,前面九十一回写隋亡唐兴的历史,后面二十多回,概述了贞观以后二百多年历史,虎头蛇尾,十分潦草。《隋唐志传》原本未见,清康熙十四年(一六七五)长洲褚人获〔11〕有改订本,易名《隋唐演义》,序有云,“《隋唐志传》创自罗氏,纂辑于林氏,可谓善矣。然始于隋宫剪彩,则前多阙略,厥后补缀唐季一二事,又零星不联属,观者犹有议焉。”其概要可识矣。

作者:罗贯中

古诗源

  • 《古诗源》是清人沈德潜选编的上溯先秦下迄隋代的古诗选集,全书共十四卷,录诗七百余首,因基内容丰富,篇幅适当,笺释简明,遂为近代以业流行的古诗读本。

    沈德潜(一六七三——一七六九),字确士,号归愚,江南长洲(今江苏苏州市)人,是清代前期的诗人,乾隆时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除本书外,还编有《唐诗别裁集》、《明诗别裁集》、《清诗别裁集》等。

作者:沈德潜

古画品录

  • 谢赫的《古画品录》是中国古代画论名著,对古代诗学也有很深影响。

    《古画品录》一卷,南齐谢赫撰。赫不知何许人。姚最《续画品录》,称其写貌人物,不须对看,所须一览,便归操笔。点刷精研,意存形似,目想毫發,皆无遗失。丽服靓妆,随时变改。直眉曲鬓,与世竞新。别体细微,多自赫始。委巷逐末,皆类效颦。至於气韵精灵,未穷生动之致;笔路纤弱,不副雅壮之怀。然中兴以来,象人为最。据其所说,殆後来院画之发源。张彦远《名画记》,又称其有安期先生图传於代,要亦六朝佳手也。是书等差画家优劣,晁公武《读书志》谓分四品。今考所列,实为六品,盖《读书志》传写之讹。大抵谓画有六法,兼善者难。自陆探微以下,以次品第,各为序引,仅得二十七人,意颇矜慎。姚最颇诋其谬,谓如长康之美,擅高往策,矫然独步,终始无双,列於下品,尤所未安。李嗣真亦讥其黜卫进曹,有涉贵耳之论。然张彦远称谢赫评画,最为允惬。姚、李品藻,有所未安,则固以是书为定论。所言六法,画家宗之,亦至今千载不易也。

作者:谢赫

司马法

  •   《司马法》是我国古代一部著名的兵书。相传是姜子牙所写,但到了战国时已经散失。

      根据《史记˙司马穰苴列传》记载:「齐威王使大夫追论古者司马兵法,而附穰苴于其中,因号曰《司马穰苴兵法》。」司马穰苴,春秋末期齐国人。原来姓田,名穰苴,曾领兵战胜晋、燕,被齐景公封为掌管军事的大司马,后人尊称为司马穰苴。

      《司马法》最早见于《汉书˙艺文志》的礼类,称《军礼司马法》,共计一百五十五篇。汉朝以后,在长期流传过程中,该书多有散佚,至唐代编《隋书˙经籍志》时录为三卷五篇,列入子部兵家类,称为《司马法》,即今本《司马法》三卷五篇的原型。

      此书受到歷代兵家及统治者的高度重视。汉武帝曾「置尚武之官,以《司马兵法》选任,秩比博士。」司马迁称本书「闳廓深远,虽三代征伐,未能竟其义,如其文也。」

      北宋元丰年间,《司马法》被列为《武经七书》之一,作为考试武臣、选拔将领、钻研军事的必读之书。由于《司马法》年代久远,散失严重,所以对于该书的真伪、成书年代、作者等问题,歷代学者均有各种不同的看法,特别是明清以来,辩伪成风,《司马法》成了一部争议极大的兵书。有的认为《司马法》是一部伪书;有的学者认为史书中的《司马兵法》、《司马穰苴兵法》、《司马法》、《军礼司马法》是几种不同的书;有的认为今本《司马法》可分为两部分,前两篇为古《司马法》,后三篇为《司马穰苴兵法》。目前,国内学者一般认为今本《司马法》不是伪书,歷史上的《司马兵法》、《司马穰苴兵法》、《军礼司马法》均包含于《司马法》之中。

      作者为司马穰苴及其追论者。尽管由于该书亡佚严重,一百五十五篇仅存五篇,内容不全,但它仍具有很好的军事思想和很高的军事价值。

      《司马法》论述的范围极为广泛,基本涉及了军事的各个方面;保存了古代用兵与治兵的原则,包括夏商週三代的出师礼仪、兵器、徽章、赏罚、警戒等方面的重要史料。

      此外,还有很丰富的哲理思想,很重视战争中精神、物质力量之间的转化和轻与重辨证关系的统一。对于人的因素、士气的作用非常重视。


    感谢隽心指正“着名”错误。

作者:司马穰苴

续书谱

  • 姜 夔(1163--1203),南宋词人,音乐家。字尧章,号白石道人。鄱阳(今江西波阳人)。 一生未仕,往来鄂、赣、皖、苏间,卒于杭州。著有《白石道人歌曲》、《琴瑟考古图》、《白石道人诗集》、《诗说》、《绛帖平》、《续书谱》等。

    《续书谱》一卷,意在继唐孙过庭之《书谱》,自来为书家所重。凡二十条,分论书体、用笔、用墨、临摹、章法、气韵等,对书法艺术的各个方面,都有较深的体会。



    总论

    真行草书之法,其源出于虫篆、八分、飞白、章草等。圆劲古澹,则出于虫篆;点画波发,则出于八分,转换向背,则出于飞白,简便痛快,则出于章草。然而真草与行,各有体制。欧阳率更、颜平原辈以真为草,李邕、西台辈以行为真,亦以古人有专工正书者,有专工草书者,有专工行书者,信乎其不能兼美也。或云,草书千字,不抵行草十字;行草十字,不如真书一字。意以为草至易而真至难,岂真知书者哉!大抵下笔之际,尽仿古人,则少神气;专务遒劲,则俗病不除。所贵熟习精通,心手相应,斯为美矣。白云先生、欧阳率更书诀亦能言其梗概,孙过庭论之又详,可参稽之。

    真书

    真书以平正为善,此世俗之论,唐人之失也。古今真书之神妙,无出钟元常,其次则王逸少。今观二家之书,皆潇洒纵横,何拘平正?良由唐人以书判取士,而士大夫字书,类有科举习气。颜鲁公作《干禄字书》,是其证也。矧欧、虞、颜、柳,前后相望,故唐人下笔,应规入矩,无复魏晋飘逸之气。且字之长短、大小、斜正、疏密,天然不齐,孰能一之?谓如“东”字之长,“西”字之短“口”字之小,“體”字之大,“朋”字之斜,黨字之正,“千”字之疏,“萬”字之密,画多者宜瘦,少者宜肥,魏晋书法之高,良由各尽字之真态,不以私意参之。

    魏晋书法之高,良由各尽字之真态,理也,唐人师之,法也。真书用笔,自有八法,今略言其指:点者,字之眉目,全藉顾盼精神,有向有背,随字形势。横直画者,字之骨体,欲其竖正匀净,有起有止,所贵长短合宜,结束坚实。撇捺者,字之手足,伸缩异度,变化多端,要如鱼翼鸟翅,有翩翩自得之状,挑趯者,字之步履,欲其沉实,或长或短,或向上,或向下,或向右,或向左;或轻出而稍斜,或随衂而峻发,各随字之用处。转折者,方圆之法,真多用折,草多用转,折欲少驻,驻则有力;转不欲滞,滞则不遒,然而真以转后遒,草以折而后劲,不可不知也。悬针者,笔欲极正自上而下端若引绳。若垂而复缩谓之垂露。故翟伯寿问于老米曰:书法当何如?米老曰:无垂不缩。无往不收。此必至精至熟然后能之。古人遗墨,得其一点一画,皆昭然绝异者,以其用笔精妙故也。大令以来,用笔多失,一字之间,长短相补,斜正相拄,肥瘦相混,求妍媚于成体之后,至于今尤甚焉。

    真书用笔

    用笔不欲太肥,肥则形浊;又不欲太瘦,瘦则形枯;不欲多露锋芒,露则意不持重;不欲深藏圭角,藏则体不精神;不欲上大下小,不欲左高右低,不欲前多后少。欧阳率更结体太拘,而用笔特备众美,虽小楷而翰墨洒落,追踪钟、王,来者不能及也。颜、柳结体既异古人,用笔复溺于一偏,予评二家为书法之一变。数百年间,人争效之,字画刚劲高明,固不为书法之无助,而晋、魏之风轨,则扫地矣。然柳氏大字,偏旁清劲可喜,更为奇妙。近世亦有仿效之者,则俗浊不除,不足观。故知与其太肥,不若瘦硬也。

    草书

    草书之体,如人坐卧行立、揖逊忿争、乘舟跃马、歌舞擗踊,一切变态,非苟然者。又一字之体,率有多变,有起有应,如此起者,当如此应,备有义理。 右军书“羲之”字、“当”字、“得”字、“慰”字最多,多至数十字,无有同者,而未尝不同也,可谓所欲不逾矩矣。大凡学草书,先当取法张芝、皇象、索靖章草等,则结体平正,下笔有源。然后仿王右军,申之以变化,鼓之以奇崛。若泛学诸家,则字有工拙,笔多失误,当连者反断,当断者反续,不识向背,不知起止,不悟转换,随意用笔,任笔赋形,失误颠带,反为新奇。自大令以未,已如此矣,况今世哉!然而襟韵不高,记忆虽多,莫湔尘俗。若风神萧散,下笔便当过人.自唐以前多是独草,不过两字属连。累数十字而不断,号日连绵、游丝,此虽出于古人,不足为奇,更成大病。古人作草,如今人作真,何尝苟且。其相连处,特是引带。尝考其字,是点画处皆重,非点画处偶相引带,其笔皆轻。虽复变化多端,而未尝乱其法度。张颠、怀素规矩最号野逸,而不失此法。近代山谷老人,自谓得长沙三味,草书之法,至是又一变矣。流至于今,不可复观。唐太宗云:“行行若萦春蚓,字字如绾秋蛇。”恶无骨也。大抵用笔有缓有急,有有锋,有无锋,有承接上文,有牵引下字,乍徐还疾,忽往复收。缓以效古,急以出奇;有锋以耀其精神,无锋以含其气味,横斜曲直,钩环盘纡,皆以势为主。然不欲相带,带则近俗,横画不欲太长,长则转换迟,直画不欲太多,多则神痴。以捺代\,以发代辵,辵亦以捺代,惟丿则间用之。意尽则用悬针,意未尽须再生笔意,不若用垂露耳。

    用笔

    用笔如折钗股,如屋漏痕,如锥画沙,如壁坼。此皆后人之论,折钗股欲其曲折圆而有力;屋漏痕欲其横直匀而藏锋;锥画沙欲其无起止之迹;壁坼者,欲其无布置之巧。然皆不必若是,笔正则锋藏,笔偃则锋出,一起一倒,一晦一明,而神奇出焉。常欲笔锋在画中,则左右皆无病矣。故一点一画,皆有三转;一波一拂,皆有三折;一丿又有数样。一点者欲与画相应;两点者欲自相应;三点者有必有一点起,一点带,一点应;四点者一起、两带、一应。

    笔阵图云:“若平直相似,状如算子,便不是书。”如口,音围。当行草时,尤宜泯其棱角,以宽闲圆美为佳。“心正则笔正”,“意在笔前,字居心后”皆名言也。故不得中行,与其工也宁拙,与其弱也宁劲,与其钝也宁速。然极须淘洗俗姿,则妙处自见矣。大抵要执之欲紧,运之欲活,不可以指运笔,当以腕运笔。执之在手,手不主运,运之在腕,腕不主执。又作字者亦须略考篆文,须知点画来历先后,如“左”“右”之不同,“刺”、刾之相异,“王”之与“玉”,“示”之与“衣”,以至“奉”“秦”“泰”“春”,形同体殊,得其源本,斯不浮矣。孙过庭有执、使、转、用之法:执为长短浅深,使为纵横牵掣,转为钩环盘纡,用为点画向背。岂苟然哉!
    用墨

    凡作楷,墨欲乾,然不可太燥。行草则燥润相杂,以润取妍,以燥取险。墨浓则笔滞,燥则笔枯,亦不可不知也。笔欲锋长劲而圆;长则含墨,可以取运动;劲则刚而有力,圆则妍美。予尝评世有三物,用不同而理相似:良弓引之则缓来,舍之则急往,世俗谓之揭箭;好刀按之则曲,舍之则劲直如初,世俗谓之回性;笔锋亦欲如此,若一引之后,已曲不复挺,又安能如人意邪?故长而不劲,不如弗长;劲而不圆,不如弗劲。纸笔墨,皆书法之助也。行书

    尝夷考魏、晋行书,自有一体,与草书不同。大率变真,以便于挥运而已。草出于章,行出于真,虽曰行书,各有定体。纵复晋代诸贤,亦不相远。《兰亭记》及右军诸帖第一,谢安石、大令诸帖次之,颜、柳、苏、米,亦后世之可观者。大要以笔老为贵,少有失误,亦可辉映。所贵乎浓纤间出,血脉相连,筋骨老健,风神洒落,姿态备具,真有真之态度,行有行之态度,草有草之态度。必须博习,可以兼通。临摹

    摹书最易。唐太宗云:“卧王濛于纸中,坐徐偃于笔下。”亦可以嗤萧子云。唯初学者,不得不摹,亦以节度其手,易于成就。皆须古人名笔,置之几案,悬之座右,朝夕谛观,思其用笔之理,然后可以临摹。其次双钩蜡本,须精意摹搨,乃不失位置之美耳。临书易失古人位置,而多得古人笔意。临书易进,摹书易忘,经意与不经意也。夫临摹之际,毫发失真则神精顿异,所贵详谨。世所有《兰亭》,何啻数百本?而《定武》为最佳。然《定武本》有数样,今取诸本参之,其位置、长短、大小,无一不同,而肥瘠、刚柔、工拙要妙之处,如人之面无有同者。以次知《定武》石刻又未必得真迹之风神矣。字书全以风神超迈为主,刻之金石其可苟哉!双钩之法,须得墨晕不出字外,或廓填其内,或朱其背,正得肥瘦之本体。虽然尤贵于瘦,使工人刻之,又从而刮治之,则瘦者亦变而肥矣。或云双钩时须倒置之,则亦无容私意于其间。诚使下本明,上纸薄,倒钩何害?若下本晦,上纸厚,却须能书者为之发其笔意可也。夫锋芒圭角,字之精神,大抵双钩多失。此又须朱其背时稍致意焉。

    方圆

    方圆者,真草之体用。真贵方,草贵圆。方者参之以圆,圆者参之以方,所为妙矣。然而方圆、曲直,不可显露,直须涵泳一出于自然。如草书尤忌横直分明,横直多则字有积薪、束苇之状,而无萧散之气。时参出之,斯为妙矣。

    向背

    向背者,如人之顾盼、指画、相揖、向背。发于左者应于右,起于上者伏于下。大要点画之间,施设各有情理,求之古人,右军盖为独步。

    位置

    假如立人、挑土、“田”、“王”、“衣”“示”,一切偏旁皆须令狭长,则右有余地矣。在右者亦然。不可太密、太巧。太密、太巧者,是唐人之病也。假如“口”字,在左者皆须与上齐,“呜”、“呼”、“喉”、“咙”等字是也;在右者皆须与下齐,“和”“扣”等是也。又如“宀”头须令覆其下,“走”、“辵”皆须能承其上。审量其轻重,使相负荷,计其大小,使相别称为善。疏密

    书以疏欲风神,密欲老气。如“佳”之四横,“川”之三直,“鱼”之四点,“畫“之九画,必须下笔劲净,疏密停匀为佳。当疏不疏,反成寒乞,当密不密,必至凋疏。

    风神风神者,一须人品高,二须师法古,三须笔纸佳,四须险劲,五须高明,六须润泽,七须向背得宜,八须时出新意。自然长者如秀整之士,短者如精悍之徒,瘦者如山泽之瘦,肥者如贵游之子,劲者如武夫,媚者如美女,欹斜如醉仙,端楷如贤士。迟速

    迟以取研,速以取劲。先必能速,然后为迟。若素不能速而专事迟,则无神气;若专务速,又多失势。

    笔势

    下笔之初,有搭锋者,有折锋者,其一字之体,定于初下笔。凡作字,第一字多是折锋,第二、三字承上笔势,多是搭锋。若一字之间,右边多是折锋,应其左故也。又有平起者,如隶画;藏锋者,如篆画。大要折搭多精神,平藏善含蓄,兼之则妙矣。

    情性艺之至,未始不与精神通,其说见于昌黎《送高闲序》。孙过庭云:一时而书,有乖有合,合则流媚,乖则凋疏。神怡务闲,一合也;感惠徇知,二二合也;时和气润,三合也;纸墨相发,四合也;偶然欲书,五合也。心遽体留,一乖也;意违势屈,二乖也;风燥日炎,三乖也;纸墨不称,四乖也;情怠手懒,五乖也。乖合之际,优劣互差。血脉

    字有藏锋出锋之异,粲然盈楮,欲其首尾相应,上下相接为佳。后学之士,随所记忆,图写其形,未能涵容,皆支离而不相贯穿。《黄庭》小楷,与《乐毅论》不同,《东方朔画赞》,又与《兰亭记》殊旨,一时下笔,各有其势,因应尔也。余尝历观古之名书,无不点画振动,如见其挥运之时。山谷云:“字中有笔,如禅句中有眼。”岂欺我哉!

    书丹

    笔得墨则瘦,得朱则肥。故书丹尤以瘦为奇,而圆熟美润常有余,燥劲老古常不足,朱使然也。欲刻者不失真,朱有若书丹者。然书时盘簿,不无少劳。韦仲将升高书凌云台榜,下则须发已白。艺成而下,斯之谓欤!若钟繇、李邕,又自刻之,可谓癖矣。

作者:姜夔

柳河东集

  • 作者:(唐)柳宗元撰

作者:柳宗元

西游记

  • 本书为我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取材于唐朝僧人玄奘西天取经的故事,融入浓厚的神奇、浪漫、怪诞成分,将取经题材编写为神话故事,成功塑造了孙悟空、唐僧、猪八戒、沙僧的形象,读来引人入胜。

    作者简介:吴承恩(1510?——1582?)明代小说家。字汝忠,号射阳山人,怀安山阳(江苏淮安)人。他生于一个有学官沦落为商人的家族,家境清贫。吴承恩自幼聪明过人,《淮安府志》载他“性敏而多慧,博极群书,为诗文下笔立成。”但他科考不利,至中年才补上“岁贡生”,后流寓南京,长期靠卖文补贴家用。晚年因家贫出任长兴县丞,由于看不惯官场的黑暗,不久愤而辞官,贫老以终。

    吴承恩自幼喜欢读野言稗史,熟悉古代神话和民间传说。科场的失意,生活的困顿,使他加深了对封建科举制度、黑暗社会现实的认识,促使他运用志怪小说的形式来表达内心的不满和愤懑。他自言:“虽然吾书名为志怪,盖不专明鬼,实记人间变异,亦微有鉴戒寓焉。”

    吴承恩杰出的长篇神魔小说《西游记》以唐代玄奘和尚赴西天取经的经历为蓝本,在《大唐西域记》、《大唐慈恩寺三藏法师传》等作品的基础上,经过整理、构思最终写定。作品借助神话人物抒发了作者对现实的不满和改变现实的愿望,折射出作者渴望建立“君贤神明”的王道之国的政治理想。小说借助唐僧师徒在取经路上经历的八十一难折射出人间现实社会的种种情况。小说想象大胆,构思新奇,在人物塑造上采用人、神、兽三位一体的塑造方法,创造出孙悟空,猪八戒等不朽的艺术形象。全书组织严密,繁而不乱,语言活泼生动且夹杂方言俗语,富于生活气息。主题上冲淡了故事原有的宗教色彩,大大丰富了作品的现实内容,具有民主倾向和时代特点。作品讽刺幽默。呈现出不同于以往取经故事的独特风格。

作者:吴承恩

书论

  • 金石名言
    (1)古之善书者多寿,心定故也。人能定其心,何事不可为。
    (2)书法亦就佛法,始于戒律,精于定慧,证于心源,妙于了悟,至于极也,亦非口手可传焉。
    (3)内典《金经》云:“非法非非法。”书家悟得此诀,何患食古不化。
    (4) 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
    (5) 清心寡欲,字生精神,是亦诚中形外之一证。
    (6) 渣滓去,则清光来,若心地丛杂,虽笔墨精良,无当也。故扬子云:字为心画。
    (7) 昔人有联语云:夫复何为,莫非自然。真至理名言也。作书亦当知此意。
    (8) 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皆宜。书亦如之。
    (9) “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作书须有此气象。而其细心运意,则又如穿针者束线纳孔,毫厘有差,便不中窍。
    (10) 明窗净几,笔墨精良,于时抽纸挥毫,以绘我胸中之所有,其书那得不佳!若人声喧杂,纸墨恶劣,虽技如二王,亦无济矣。
    (11) 一部《金刚经》,专为众生说法,而又教人离相。学古人书,是听佛说法也。识得秦汉晋唐书法之妙,而会以自己性灵,是处处离相,得成佛道之因由也。
    (12)每日焚香静坐,收拾得此心,洁洁净净,读书有暇,兴来弄笔,以自写其性情,斯能超乎象外,得其寰中矣。惜余未之能也。
    (13) 作字须敬,非仅欲字好,即此是学。味明道此语,谓作字能主一无适,是亦收放心之一法。
    (14)摹古之法,如鬼享祭,但吸其气,不食其质。
    (15心粗气浮,百事无成。书虽小道,亦须静定。
    (16)冷看古人用笔,勿参以杂念,是亦收放心之一法。
    (17)离形得似,书家上乘。然此中消息甚微,不可死在句下。
    (18) 黄山谷曰:“诗不可凿空强作,待境而生,便自工耳。”余谓书亦不可凿空强作,神与古会,便自工耳。
    (19)握笔之法,虚掌实指。指聚则实,指实则掌自然虚。
    (20)死指活腕,书家无等等咒也。指死则笔直,腕活则字灵。
    (21)逆笔起,最得势。褚河南书,都逆起,隶法也。
    (22)字须笔笔送到,到笔锋收处,笔仍提直,方能送到。
    (23)作楷须明隶法,作隶切忌楷气。作隶须有万壑千岩奔赴腕下之气象。
    (24)用笔最忌妄发笔力。笔锋未着纸,而手已移动,则浮而轻,盖力在外故也。
    (25)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此两句极尽书法之妙。意到笔随,不设成心,是上句景象也;无垂不缩,欲往仍留,是下句景象也。
    (26)初学临书,先求形似,间架未善,遑言笔妙。
    (27)作楷最重宾主分明。譬如写一“日”字,左竖为宾,宜轻而短;右竖为主,宜重而长;中画为宾,宜虚而婉;下画为主,宜实而劲。
    (28)笔须凌空,固也。然学者误会斯语,每走入空滑一路去。必曰气空笔实,方能无弊。
    (29)无垂不缩,欲往仍留。《兰亭》之妙,尽乎此矣。
    (30)书贵熟,熟则乐。书忌熟,熟则俗。未能画平竖直而遽求神妙,是犹离规矩以求巧,非吾所敢知也。
    (31)书贵熟后生。
    (32)书无定法,莫非自然之谓法,隶法推汉,楷法推晋,以其自然也。唐人视法太严,故隶不及汉,而楷不及晋。
    (33)学楷宜由唐而晋,隶则非汉不可。
    (34)汉隶笔笔逆,笔笔蓄。起处逆,收处蓄。
    (35)初学,但求间架森严,点画清朗,断勿高语神妙。
    (36)字之纵横,犹屋之楹梁,宜平直,不宜倾欹。
    (37)笔画极繁之字,当促其小画,展其大画。如《九成宫》“凿”、“鉴”、“台”、“萦”等字皆是。
    (38)古碑贵熟看,不贵生临,心得其妙,藉笔以达之,方能神似。
    (39)意居笔先,形随法立。
    (40)不贵多写,无间断最妙。
    (41)宾主、操纵、开合、虚实、顺逆诸法,可以语人。外此,则欲语不得,有语反惑。
    (42)既曰分间布白,又曰疏处可走马,密处不透风,何其言之不相谋耶?不知前言是讲立法,后言是论取势,二者不兼,焉能尽妙。唐代北海、河南书,真是善于取势者。
    (43)欲知后笔起,意在前笔止,明乎此,则笔笔呼应,字字接贯,前后左右,自能一气相生矣。
    (44)疏势不补,密势补之。《九成宫》“圣”字上画,“舜”字下点,皆补法也。若“乃”、“力”等字,左上右下皆缺势,无可补。
    (45)笔法尚圆,过圆则弱而无骨。体裁尚方,过方则刚而不韵。
    (46)熟能生巧,凡事皆然。书未熟而专事离奇,魔道也。弄巧成拙,不如守拙。
    (47)学者始由不工求工,继由工求不工,不工者,工之极也。庄子曰:“既雕既琢,复归于朴。”善夫!
    (48)秦汉之书,其巧处可及,其拙处不可及。
    (49)强毫弱纸,强纸弱毫,刚柔相济,书乃如志。
    (50)工夫深,结体自稳;天姿好,落笔便超。
    (51)渣滓未净而遽言浑厚,不可也。须俟笔无点尘,微嫌薄弱,乃向浑厚一路写去,方妙。
    (52)字心贵聚,不可并头
    (53)蝇头楷宜用大笔提空写,势乃开展。
    (54)字越小越要清晰,稍留纤毫渣滓不得,作小楷,宜清而腴。笔头过小,虽清不腴。
    (55)工夫深,虽枯亦润;精神足,虽瘦亦肥。
    (56)晋人书,形不贯而气贯;唐人书,形气具贯。
    (57)唐代诸贤,运笔有静躁之分,立体有夷险之别,实则殊途同归,无所分别。
    (58)欧书用笔,不方不圆,亦方亦圆。学者欲其方,易板滞;欲其圆,易油滑。此中消息,最宜微会。
    (59)唐人严于法,所谓法者,不过左顾右盼,前呼后应,笔笔断,笔笔连,以及修短合度,疏密相间耳。
    (60)欧书貌方而意圆;褚书貌柔而意刚;颜书貌厉而意和。
    (61)临汉碑宜有石气,然非拳曲之谓也。问:何谓石气?曰:不可说。
    (62)颜书极神妙,以深墨重笔效之,辄不合度。问:神妙何在?曰:凡学人所不能到处,即其神妙处。
    (63)学汉魏晋唐诸碑帖,须各各还他神情面目,不可有我在,有我便俗。迨纯熟后,会得众长,又不可无我在,无我便杂。
    (64)古碑无不可学,如北朝诸摩崖,手不能摹,可摹以心。心识其妙,手亦从之。
    (65)李北海书,每字上半右边皆极欹,至末画两边放平。欹故峭,平故稳,不独北海为然,北海其尤显者也。与其肥也宁瘦,与其肆也宁谨。
    (66)褚书高明,欧书沉潜。学欧不成,刻鹄类颊鹜;学褚不成,画虎类狗。
    (67)唐碑最难学,一画有一画之步位,一字有一字之步位。一画走作,即为一字之累;一字走作,即为通幅之累。若汉与六朝,自可因失得救,因难见巧,非若唐碑之一无假借也。
    (68)汉隶为篆、楷中间过脉。《石门颂》篆意多;《西狭颂》楷意多。
    (69)正书居静以治动,草书居动以治静。
    (70)行书有真行,有草行。真行近真,而纵于真;草行近草,而敛于草。
    (71)书家无篆圣、隶圣,而有草圣。盖草之道千百万化,执持寻逐,失之愈远,非神明自得者,孰能臻于至善耶。
    (72)颜书贵端,骨露筋藏;柳书贵遒,筋骨尽露。
    (73)山谷擘窠书,学《 鹤铭》,瘦劲清栗,真出铁石手腕。
    (74)临书,易得意,难得体;摹书,易得体,难得意。
    (75)心能转腕,手能转笔,书便能如人意。
    (76)不熟则不成字,熟一家则无生气。熟在内不在外,熟在法不在貌。
    (77)学一家书,知其好不知其恶,学诸家书,好恶了然矣。
    (78)不见真迹,不知妙境;不观古刻,孰辨败笔。
    (79)字有三品,曰庸,曰高,曰奇。庸之极致曰时,高之极致曰妙,奇之极致便不可知。
    (80)古人法书,篇有篇法,行有行法,字有字法,画有画法,是以名帖,只字半行不可苟且。
    (81)好古不知今,每每入于恶道;趋时不知古,侵侵陷于时俗。
    (82)字熟必变,熟而不变者,庸俗生厌矣。字变必熟,变不由熟者,妖妄取笑矣。
    (83)初学书,先须大书,不得从小。
    (84)钟太傅云:多力丰筋者胜,无力无筋者病。卫夫人云:意在笔前者胜,意在笔后者败,二语皆佳绝。
    (85)有功无性,神采不生;有性无功,神采不实。
    (86)小心布置,大胆落笔。
    (87)结字因时而转,用笔千古不易。
    (88)篆字必须正锋,须用饱笔浓墨为之。
    (89)学篆字必须博古,古器之款识,神气敦朴,可以助人。
    (90)篆书中小篆、真书中小楷,非强纸不可。二体行笔,不得急就故耳。
    (91)未曾从事于汉隶,而欲识晋唐楷法,恐数典忘祖,终不济事。
    (92)晋唐媲美,晋以韵胜,唐以力胜;晋人法度,难以揣摩,唐人法度,历历可数。
    (93)智永、世南得宽和之量,少俊迈之奇。
    (94)欧阳得秀劲之骨,而乏温润之容。
    (95)颜柳得庄严之貌,而失之板。
    (96)李北海得豪挺之气,而失之疏窘。
    (97)过庭得逍遥之趣,而失之俭散。
    (98)旭、素得超逸之兴,而失之怪。
    (99)米元章书得纵逸之致,惜时有谐笔。
    (100)赵孟 頫\得温雅之态,然过于妍媚。

作者:

衍极并注

  • 郑杓,元代泰定年间书法家。字子经,莆田(今属福建)人,一说仙游人。泰定中官南安县教谕。与陈旅为文字交,精于字学。刘有定,字能静,号原范,与郑杓同郡、同时人。生平事迹不详。《衍极》五卷,据明刻本选入。其书自苍颉迄元代,凡古人篆籀以至书法之变,皆在所论。凡五篇,篇各一卷。一至朴,略叙书学原始及能书人名;二书要,叙各种书体及辨碑帖之真伪,推本六书,崇尚篆隶,三造书,论书法之邪正,兼及字学诸书并古碑之美恶;四古学,论题署铭石,及批评晋唐以来诸家优劣;五天五,论执笔法及诸碑帖全书。五篇俱取篇首二字为篇名,全书叙次既无系统,遣辞又务简古,赖有刘有定注疏,尚可循文得义。刘注逐条诠释,几所征引,足称赅洽。实为读《衍极》者所不可废。




    谓“极为中之至”何也?言至中,则可以为极。天有天之极,屋有屋之极,皆批其至中而言之。若夫学者之用中,则当知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义,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衍极》之为书,亦以其鲜久而作也。呜呼!书道其至矣乎!君子无所不用其极,况书道乎! 若夫执笔之妙,书道之玄,则钟。王不能变乎蔡邕,蔡邕不能变乎古。今古虽殊。其理则一,故钟、王虽变新奇,而不失隶古意。瘐、谢、萧、阮、守法而法存;欧、虞、褚、薛、窃法而法分。降而为黄、米诸公之放荡。持法外之意,周、吴辈则漫法矣。下而至于即之之徒,怪诞百出,书怀极矣。夫书,心画也,有诸中必形诸外。甚矣,学之不明也久矣!人心之所养者不厚,其发于外者从可知也。是以立言之电,不能无偷孱民之叹。然中间赖有作者,如张、颜、李、蔡数公,愤然独悟,一洗敝习,翰回古意,而继书之脉。

    噫,余独未见新巧而古抽也!传不云乎?释仪的妄发者,虽中亦不为巧矣,夫质而不文,行而不远。周鼎著,俾衔其指,经示大巧之不可为也,极而已矣!夫字有九德,九德则法。法始乎宠羲,成乎轩、颉、盛乎三代,革乎秦、汉、极乎晋、唐、万世相因。体有损益,而九德莫之有损益也。
    衍极卷一

    至朴篇至朴散而八卦兴,八卦兴而书契肇,书契肇而篆籀直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以画八卦,而书之文已具。上古结绳而治,后世易之以书契,而书之用遂行。《周官》保氏教国子以六书,而书之法始备。古文、籀、篆变而至于隶、草,书之体滋广矣。)

    飞天、八会已前,不可得而详也。

    (书之本始,有三元八会、群方飞天之书,又有八龙云篆、明光之章。逮三皇之世,演八会之文为龙风之章云之迹以为顺形,书势分破二道,坏真从易,配别本支,为六十四种之书,事不经见,悉从删略。)皇颉以降凡五变矣。

    (谓古文、籀、篆、隶、草。按秦灭古文,书有八体 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署书,七曰殳书,八曰隶书。王莽使甄酆校文字部,改定古文,复有六书: 一曰古文,孔氏壁中书也;二曰奇字,即古文而异者;三日篆书,秦篆也;四曰佐书,即隶书也;五曰缪篆,所以摹印也;六曰鸟书,所以书幡信也。《唐六典》校书郎、正字,掌雠校典籍,刊正文字,其体有五: 一曰古文,废而不用;二曰大篆;三曰小篆;四曰虫书,即鸟书,以刻印、玺、幡、碣;五曰隶书,谓典籍、表奏及公私文疏所用。宋郑昂论文字之大变有八: 一曰古文,二曰大篆,三曰小篆,四曰隶书,五曰八分,六曰行书,七曰飞白,八曰草书,其余诸体,以类相从,为得之。然以八分、行书、飞白各自为变,盖不知文字之大变也。)

    其人亡,其书存,古今一致,作者十有三人焉。(谓仓颉、夏禹、史籀、孔子、程邈、蔡邕、张芝、钟繇、王羲之、李阳冰、张旭、颜真卿、蔡襄也。李斯以得罪名教,故黜之。乌乎!自书契以来,传记所载,能书名不少,而《衍极》之所取者止此,不有卓识,其能然乎!)

    予生千载之下,每览昔人残碑断碣,未尝不为嘘唏而三叹也。在昔结绳之政始分,龙穗之章中辍。

    (太暤之时,龙马负图出于荣河,帝则之,画八卦,以龙纪官,乃命飞龙朱襄氏造六书,于是始有龙书。左氏曰:

    “太暤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是也。神农氏始为耒耜,教民稼穑,感上党牛头山生嘉禾,一本八穗,帝异之,作穗书。)

    于是仓史氏出,仰观俯察,以造六书,通天地之幽秘,为百王之宪章,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与于此?

    (仓史,黄帝之史,仓颉也,亦曰皇颉 姓候刚氏。首四目,通于神明,仰观奎星屈曲之象,俯察龟文鸟迹之奇,博采众美,与沮诵广伏羲之文,造六书,是为古文。其冢在冯翊衙利阳亭南道傍,学书者祭之不绝。北海亦有仓颉藏书台,人得其书,莫之能识,秦李斯识其八字,曰“上天作命,皇辟迭王。”汉叔孙通识其十二字,今《法帖》中有二十八字云。)若稽古大禹,既平水土,铸鼎象物,勒铭告成,而功被万世。(禹命九牧,贡金铸九鼎,象神奸,使民知备,故有象钟鼎形书,勒铭于天下名山大川。韩文公所谓《岣嵝山碑》,其一也。今庐山紫霄峰上有禹凿石系舟之所。摩崖为碑,皆科斗文字,隐隐可见。张怀瓘曰:“向在翰林,见古铜钟二,高两尺许,有古文二百余字,纪夏禹功绩,皆紫金钿,似大篆,神采惊异。”又有《琱戈铭》六字,《钩带铭》三十三字,皆钿紫金为文;读之不能尽晓,薛尚功诸人皆以为夏禹时书。《法帖》亦有禹书十二字。)

    三代之末,周籀蔚有奇秀,篆、隶攸祖。

    (籀,周宣王柱下史也。损益古文,或同或异,加之銛利钩杀,自然机发,为大篆十五篇。以其名显,故谓之籀书;以其官名,故《汉书》谓之史书;以别小篆,故谓之大篆。甄酆六书,二曰奇字,即古文而异者,盖籀书也。《法帖》中有其迹。)孔子采摭旧作,缘饬篆文,天授其灵,创物垂则。

    (《六经》之文遭秦焚灭,故世不可复见。鲁恭王坏孔子旧宅,于壁中得《古文尚书》及《传》、《论语》,《孝经》,皆科斗文字,盖仲尼门人所录。今孔子书传于世者,《比干盘铭》、《季札墓碣》、《法帖》所载十二字。比干墓在卫州汲县。开元中游武之奇耕地得铜盘,有文曰:“左林右泉,后冈前道,万世之宁,兹焉是宝。”乃《比干墓铭》也。《季札碑》曰:‘呜呼!’有吴延陵季子之墓。”与古文异,而迹类大篆,在润洲延陵镇吴季子家庙。历代绵远,其文残缺,人劳应命,石遂堙薶。开元中玄宗敕殷仲容摹拓其本,大历十四年,润洲刺史萧定重刊于石。)

作者:郑杓

朝野佥载

  • 《朝野佥载》不过是一部很平常的笔记小说。本书以笔记杂谈的形式记述了隋唐特别是唐代帝后将相、士庶百姓的趣闻逸事、传奇经历。内容正如书名,记载着朝野之中各种严肃的、荒诞的、怪异的事情。书中文字均十分平实,甚至今人以为的生僻字都较少。兹录一短章为证:“岭南风俗,家有人病,先杀鸡鹅等以祀之,将为修福。若不差,即次杀猪狗以祈之。不差,即次杀太牢以祷之。更不差,即是命,不复更祈。死则打鼓鸣钟于堂,比至葬讫。初死,且走,大叫而哭。”

作者:张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