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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古籍

醫學三字經

  • 《医学三字经》作者:(清)陈修园
    作者简介:清朝著名医家陈念祖,字修园,少年家贫,半学儒,半学医,后考取举人,旅居京都为官,晚年抱病辞官,回归故里,讲学于长乐。陈氏著作宏广,内容广泛,由后人辑成《陈修园医书十六种》,对古典医籍的著述,尤其对普及医学知识,开拓中医教育方面作出较大的贡献。《医学三字经》为其晚年之作,全书分为医学源流、中风、虚痨.....妇人、小儿等二十四个部分。举凡病因病机、辩证治则、有效方药等,均予述及。并且以韵文编写,言简义赅,易读易记,是一本初学中医的良好入门书。

    《医学三字经》是清代大医学家陈修园先生所著医学启蒙之作,以《内经》、仲景之书为根本,言简意赅,通俗而不离经旨。由此入门习医,可以不入歧途。我以为,此书不仅初学必读,而且是诊家必备,时时研习,常有心得。以诗赞之:医学启蒙三字经,清源正本圣心明。升堂捷径修园指,理法得来可顺行。

作者:

全上古三代文

  • 《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为清代严可均所辑,共分十五集:《全上古三代文》《全秦文》《全汉文》《全后汉文》《全三国文》《全晋文》《全宋文》《全齐文》《全梁文》《全陈文》《全后魏文》《全北齐文》《全后周文》《全隋文》《先唐文》,共收录唐以前作者三千四百九十七人(或作三千五百二十人),每人附有小传,是迄今为止收录唐以前文章最全的一部总集,同时也是中国古代文献中涵盖时间最长的一部文学总集,对唐以前历史、文学、宗教、语言等研究,具有极其重要的学术价值。

作者:严可均辑

古小說鉤沈

  • 简介暂无

作者:周树人 辑

吕氏春秋

  • 《吕氏春秋》是战国末年(公元前221年前后)秦国丞相吕不韦组织属下门客们集体编纂的杂家著作,又名《吕览》,在公元前239写成,当时正是秦国统一六国前夜。此书共分为十二纪、八览、六论,共二十六卷,一百六十篇,二十余万字。书中尊崇道家,肯定老子顺应客观的思想,但舍弃了其中消极的成分。同时,融合儒、墨、法、兵众家长处,形成了包括政治、经济、哲学、道德、军事各方面的理论体系。吕不韦的目的在于综合百家之长,总结历史经验教训,为以后的秦国统治提供长久的治国方略。

      书中还提出了“法天地”、“传言必察”、等思想,和适情节欲、运动达郁的健身之道,有着唯物主义因素。同时,书中还保存了很多的旧说传闻,在理论上和史料上都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另外,书中也有一些天人感应的迷信思想,应该加以分辨。司马迁在《史记》里将《吕览》与《周易》、《春秋》、《离骚》等并列,表示了他对《吕氏春秋》的重视。东汉的高诱还为其作注注释,认为此书“大出诸子之右”,即超过了诸子的成就。《汉书。艺文志》则将该书列入杂家,所以以儒家学者不再重视。

      《吕氏春秋》的注释本有清朝人毕沅的《吕氏春秋新校正》,近代以来,陈奇猷的《吕氏春秋校释》可以作为参考

作者:吕不韦

诗法家数

  •   夫诗之为法也,有其说焉。赋、比、兴者,皆诗制作之法也。然有赋起,有比起,有兴起,有主意在上一句,下则贴承一句,而后方发出其意者;有双起两句,而分作两股以发其意者;有一意作出者;有前六句俱若散缓,而收拾在后两句者。诗之为体有六:曰雄浑,曰悲壮,曰平淡,曰苍古,曰沉着痛快,曰优游不迫。诗之忌有四:曰俗意,曰俗字,曰俗语,曰俗韵。诗之戒有十:曰不可硬碍人口,曰陈烂不新,曰差错不贯串,曰直置不宛转,曰妄诞事不实,曰绮靡不典重,曰蹈袭不识使,曰秽浊不清新,曰砌合不纯粹,曰俳徊而劣弱。诗之为难有十:曰造理,曰精神,曰高古,曰风流,曰典丽,曰质干,曰体裁,曰劲健,曰耿介,曰凄切。大抵诗之作法有八:曰起句要高远;曰结句要不着迹;曰承句要稳健;曰下字要有金石声;曰上下相生;曰首尾相应;曰转折要不着力;曰占地步,盖首两句先须阔占地步,然后六句若有本之泉,源源而来矣。地步一狭,譬犹无根之潦,可立而竭也。今之学者,倘有志乎诗,须先将汉、魏、盛唐诸诗,日夕沉潜讽咏,熟其词,究其旨,则又访诸善诗之士,以讲明之。若今人之治经,日就月将,而自然有得,则取之左右逢其源。茍为不然,我见其能诗者鲜矣!是犹孩提之童,未能行者而欲行,鲜不仆也。余于诗之一事,用工凡二十余年,乃能会诸法,而得其一二,然于盛唐大家数,抑亦未敢望其有所似焉。

      诗学正源风雅颂赋比兴诗之六义,而实则三体。风、雅、颂者,诗之体;赋、比、兴者,诗之法。故赋、比、兴者,又所以制作乎风、雅、颂者也。凡诗中有赋起,有比起,有兴起,然《风》之中有赋、比、兴,《雅》、《颂》之中亦有赋、比、兴,此诗学之正源,法度之准则。凡有所作,而能备尽其义,则古人不难到矣。若直赋其事,而无优游不迫之趣,沉着痛快之功,首尾率直而已,夫何取焉?

      作诗准绳立意要高古浑厚,有气概,要沉着。忌卑弱浅陋。

      炼句要雄伟清健,有金石声。

      琢对要宁粗毋弱,宁拙毋巧,宁朴毋华。忌俗野。

      写景景中含意,事中瞰景,要细密清淡。忌庸腐雕巧。

      写意要意中带景,议论发明。

      书事大而国事,小而家事,身事,心事。

      用事陈古讽今,因彼证此,不可着迹,只使影子可也。虽死事亦当活用。

      押韵押韵稳健,则一句有精神,如柱磉欲其坚牢也。

      下字或在腰,或在膝,在足,最要精思,宜的当。  律诗要法起承转合破题或对景兴起,或比起,或引事起,或就题起。要突兀高远,如狂风卷浪,势欲滔天。

      颔联或写意,或写景,或书事,用事引证。此联要接破题,要如骊龙之珠,抱而不脱。

      颈联或写意、写景、书事、用事引证,与前联之意相应相避。要变化,如疾雷破山,观者惊愕。

      结句或就题结,或开一步,或缴前联之意,或用事,必放一句作散场,如剡溪之棹,自去自回,言有尽而意无穷。  七言声响,雄浑,铿锵,伟健,高远。

      五言沉静,深远,细嫩。  五言七言,语句虽殊,法律则一。起句尤难,起句先须阔占地步,要高远,不可苟且。中间两联,句法或四字截,或两字截,须要血脉贯通,音韵相应,对偶相停,上下匀称。有两句共一意者,有各意者。若上联已共意,则下联须各意,前联既咏状,后联须说人事。两联最忌同律。颈联转意要变化,须多下实字。字实则自然响亮,而句法健。其尾联要能开一步,别运生意结之,然亦有合起意者,亦妙。

      诗句中有字眼,两眼者妙,三眼者非,且二联用连绵字,不可一般。中腰虚活字,亦须回避。五言字眼多在第三,或第二字,或第四字,或第五字。  字眼在第三字鼓角悲荒塞,星河落晓山。江莲摇白羽,天棘蔓青丝。竹光团野色,舍影漾江流。  字眼在第二字屏开金孔雀,褥隐绣芙蓉。碧知湖外草,红见海东云。坐对贤人酒,门听长者车。

      字眼在第五字两行秦树直,万点蜀山尖。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市桥官柳细,江路野梅香。

      字眼在第二、五字地坼江帆隐,天清木叶闻。野润烟光薄,沙暄日色迟。楚设关河险,吴吞水府宽。

      杜诗法多在首联两句,上句为颔联之主,下句为颈联之主。

      七言律难于五言律,七言下字较粗实,五言下字较细嫩。七言若可截作五言,便不成诗,须字字去不得方是。所以句要藏字,字要藏意,如联珠不断,方妙。

      古诗要法凡作古诗,体格、句法俱要苍古,且先立大意,铺叙既定,然后下笔,则文脉贯通,意无断续,整然可观。

      五言古诗五言古诗,或兴起,或比起,或赋起。须要寓意深远,托词温厚,反复优游,雍容不迫。或感古怀今,或怀人伤己,或潇洒闲适。写景要雅淡,推人心之至情,写感慨之微意,悲欢含蓄而不伤,美刺婉曲而不露,要有《三百篇》之遗意方是。观魏、汉古诗,蔼然有感动人处,如《古诗十九首》,皆当熟读玩味,自见其趣。

      七言古诗七言古诗,要铺叙,要有开合,有风度,要迢递险怪,雄俊铿锵,忌庸俗软腐。须是波澜开合,如江海之波,一波未平,一波复起。又如兵家之阵,方以为正,又复为奇,方以为奇,忽复是正。出入变化,不可纪极。备此法者,惟李、杜也。

      绝句绝句之法,要婉曲回环,删芜就简,句绝而意不绝,多以第三句为主,而第四句发之。有实接,有虚接,承接之间,开与合相关,反与正相依,顺与逆相应,一呼一吸,宫商自谐。大抵起承二句固难,然不过平直叙起为佳,从容承之为是。至如宛转变化工夫,全在第三句,若于此转变得好,则第四句如顺流之舟矣。

      荣遇荣遇之诗,要富贵尊严,典雅温厚。写意要闲雅,美丽清细,如王维、贾至诸公〈早期〉之作,气格雄深,句意严整,如宫商迭奏,音韵铿锵,真麟游灵沼,凤鸣朝阳也。学者熟之,可以一洗寒陋。后来诸公应诏之作,多用此体,然多志骄气盈。处富贵而不失其正者,几希矣。此又不可不知。

      讽谏讽谏之诗,要感事陈辞,忠厚恳恻。讽谕甚切,而不失情性之正,触物感伤,而无怨怼之词。虽美实刺,此方为有益之言也。古人凡欲讽谏,多借此以喻彼,臣不得于君,多借妻以思其夫,或托物陈喻,以通其意。但观魏、汉古诗及前辈所作,可见未尝有无为而作者。

      登临登临之诗,不过感今怀古,写景叹时,思国怀乡,潇洒游适,或讥刺归美,有一定之法律也。中间宜写四面所见山川之景,庶几移不动。第一联指所题之处,宜叙说起。第二联合用景物实说。第三联合说人事,或感叹古今,或议论,却不可用硬事。或前联先说事感叹,则此联写景亦可,但不可两联相同。第四联就题生意发感叹,缴前二句,或说何时再来。  征行征行之诗,要发出凄怆之意,哀而不伤,怨而不乱。要发兴以感其事,而不失情性之正。或悲时感事,触物寓情方可。若伤亡悼屈,一切哀怨,吾无取焉。

      赠别赠别之诗,当写不忍之情,方见襟怀之厚。然亦有数等,如别征戍,则写死别,而勉之努力效忠;送人远游,则写不忍别,而勉之及时早回;送人仕宦,则写喜别,而勉之忧国恤民,或诉己穷居而望其荐拔,如杜公唯待吹嘘送上天之说是也。凡送人多托酒以将意,写一时之景以兴怀,寓相勉之词以致意。第一联叙题意起。第二联合说人事,或叙别,或议论。第三联合说景,或带思慕之情,或说事。第四联合说何时再会,或嘱付,或期望。于中二联,或倒乱前说亦可,但不可重复,须要次第。末句要有规警,意味渊永为佳。

      咏物咏物之诗,要托物以伸意。要二句咏状写生,忌极雕巧。第一联须合直说题目,明白物之出处方是。第二联合咏物之体。第三联合说物之用,或说意,或议论,或说人事,或用事,或将外物体证。第四联就题外生意,或就本意结之。

      赞美赞美之诗,多以庆喜颂祷期望为意,贵乎典雅浑厚,用事宜的当亲切。第一联要平直,或随事命意叙起。第二联意相承,或用事,必须实说本题之事。第三联转说要变化,或前联不曾用事,此正宜用引证,盖有事料则诗不空疏。结句则多期望之意。大抵颂德贵乎实,若褒之大过,则近乎谀,赞美不及,则不合人情,而有浅陋之失矣。

      赓和赓和之诗,当观元诗之意如何。以其意和之,则更新奇。要造一两句雄健壮丽之语,方能压倒元、白。若又随元诗脚下走,则无光彩,不足观。其结句当归着其人方得体。有就中联归著者,亦可。  哭挽哭挽之诗,要情真事实。于其人情义深厚则哭之,无甚情分,则挽之而已矣。当随人行实作,要切题,使人开口读之,便见是哭挽某人方好。中间要隐然有伤感之意。

      总论诗体《三百篇》,流为《楚辞》,为乐府,为《古诗十九首》,为苏、李五言,为建安、黄初,此诗之祖也;《文选》刘琨、阮籍、潘、陆、左、郭、鲍、谢诸诗,渊明全集,此诗之宗也;老杜全集,诗之大成也。

      诗不可凿空强作,待境而生自工。或感古怀今,或伤今思古,或因事说景,或因物寄意,一篇之中,先立大意,起承转结,三致意焉,则工致矣。结体、命意、炼句、用字,此作者之四事也。体者,如作一题,须自斟酌,或骚,或选,或唐,或江西。骚不可杂以选,选不可杂以唐,唐不可杂以江西,须要首尾浑全,不可一句似骚,一句似选。

      诗要铺叙正,波澜阔,用意深,琢句雅,使字当,下字响。观诗之法,亦当如此求之。  凡作诗,气象欲其浑厚,体面欲其宏阔,血脉欲其贯串,风度欲其飘逸,音韵欲其铿锵,若雕刻伤气,敷演露骨,此涵养之未至也,当益以学。

      诗要首尾相应,多见人中间一联,尽有奇特,全篇凑合,如出二手,便不成家数。此一句一字,必须着意联合也,大概要“沉着痛快”、“优游不迫”而已。

      长律妙在铺叙,时将一联挑转,又平平说去,如此转换数匝,却将数语收拾,妙矣!  语贵含蓄。言有尽而意无穷者,天下之至言也。如〈清庙〉之瑟,一倡三叹,而有遗音者也。  诗有内外意,内意欲尽其理,外意欲尽其象,内外意含蓄,方妙。

      诗结尤难,无好结句,可见其人终无成也。诗中用事,僻事实用,熟事虚用。说理要简易,说意要圆活,说景要微妙。讥人不可露,使人不觉。

      人所多言,我寡言之;人所难言,我易言之。则自不俗。

      诗有三多,读多,记多,作多。

      句中要有字眼,或腰,或膝,或足,无一定之处。

      作诗要正大雄壮,纯为国事。夸富耀贵伤亡悼屈一身者,诗人下品。

      诗要苦思,诗之不工,只是不精思耳。不思而作,虽多亦奚以为?古人苦心终身,日炼月锻,不曰“语不惊人死不休”,则曰“一生精力尽于诗”。今人未尝学诗,往往便称能诗,诗岂不学而能哉?

      诗要炼字,字者,眼也。如老杜诗:“飞星过水白,落月动檐虚。”炼中间一字。“地坼江帆隐,天清木叶闻。”炼末后一字。“红入桃花嫩,青归柳叶新。”炼第二字。非炼归入字,则是儿童诗。又曰“暝色赴春愁”,又曰“无因觉往来”。非炼赴觉字便是俗诗。如刘沧诗云:“香消南国美人尽,怨入东风芳草多。”是炼消入字。“残柳宫前空露叶,夕阳川上浩烟波”。是炼空浩二字,最是妙处。

作者:杨载

藏海诗话

  •   明不亏案:明不亏姓名诸书不载,未详何人。《题画山水扇》诗云:“淋漓戏墨堕毫端,雨湿溪山作小寒。家在严陵滩上住,风烟不是梦中看。”後二句《骚》、《雅》。

      叶集之诗云:“层城高楼飞鸟边,落日置酒清江前。”明不亏诗云:“故乡深落落霞边,雁断鱼沉二十年。写尽彩笺无寄处,洞庭湖水阔於天。”“落霞边”不如“飞鸟边”三字不凡也。评:明诗首包已藏末句在内,此所以佳也,奈何以“飞鸟”、“落霞”较量工拙耶?

      即叶诗亦未见不凡也。

      老杜诗云:“行步欹危实怕春。”“怕春”之语,乃是无合中有合。谓“春”字上不应用“怕”字,今却用之,故为奇耳。

      杜诗叙年谱,得以考其辞力,少而锐,壮而肆,老而严,非妙於文章不足以致此。如说华丽平淡,此是造语也。方少则华丽,年加长渐入平淡也。

      五言诗不如四言诗,四言诗古,如七言又其次者,不古耳。评:

      诗自四言递降至七言,此风会使然耳。後世论诗只论其工不工,何必问其古不古也。

      “便可披襟度郁蒸。”“度”字又曰“扫”,不如“扫”字奇健。

      盖“便可”二字少意思,“披襟”与“郁蒸”是众人语,“扫”字是自家语,自家语最要下得稳当,韩退之所谓“六字寻常一字奇”是也。

      苏州常熟县破头山有唐常建诗刻,乃是“一径遇幽处”。盖唐人作拗句,上句既拗,下句亦拗,所以对“禅房花木深”。“遇”与“花”皆拗故也。其诗近刻,时人常见之。案:欧阳修《诗话》亦作“遇幽处”。

      凡作文,其间叙俗事多,则难下语。此条馆本不载,见李氏《函海》本。

      唐末人诗,虽格不高而有衰陋之气,然造语成就。今人诗多造语不成。  画山水者,有无形病,有有形病;有形病者易医,无形病则不能医。诗家亦然。凡可以指瑕飧改者,有形病也。混然不可指摘,不受飧改者,无形病,不可医也。

      余题黄节夫所临唐元度《十体书》卷末云:“游戏墨池传十体,纵横笔陈扫千军。谁知气压唐元度,一段风流自不群。”当改“游”为“漫”,改“传”为“追”,以“纵横”为“真成”,便觉两句有气骨,而又意脉联贯。  凡看诗,须是一篇立意,乃有归宿处。如童敏德《木笔花》诗,主意在笔之类是也。

      前人诗如“竹影金锁碎”、“竹日静晖晖”,又“野林细错黄金日,溪岸宽围碧玉天”,此荆公诗也。“错”谓“交错”之“错”。

      又“山月入松金破碎”,亦荆公诗。此句造作,所以不入七言体格。

      如柳子厚“清风一披拂,林影久参差”,能形容出体态,而又省力。

      白乐天诗云:“紫藤花下怯黄昏。”荆公作《苑中》荆公作《苑中》绝句,其卒章云“海棠花下怯黄昏”,乃是用乐天语,而易“紫藤”为“海棠”,便觉风韵超然。“人行秋色里,家在夕阳边。”有唐人体。韩子苍云:“未若‘村落田园静,人家竹树幽’,不用工夫,自然有佳处。”盖此一联颇近孟浩然体制。

      世传“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以为“寻常”是数,所以对“七十”。老杜诗亦不拘此说,如“四十明朝是,飞胜暮景斜”,又云“羁栖愁里见,二十四回明”,乃是以连绵字对边绵数目也。以此可见工部立意对偶处。

      余题王晋卿画《春江图》,累十数句,事穷意尽,辄续以一对云“寒烟炯白鹭,暖风摇青”,便觉意有馀。

      《木兰诗》云:“磨刀霍霍向猪羊。”“向”字能回护屠杀之意,而又轻清。

      “北邙不种田,唯种松与析。松析未生处,留待市朝客。”又《贫女》诗:“照水欲梳妆,摇摇波不定。不敢怨春风,自无台上镜。”二诗格高,而又含不尽之意,见於言外。

      老杜句语稳顺而奇特,至唐末人,虽稳顺,而奇特处甚少,盖有衰陋之气。今人才平稳,则多压塌矣。

      和平常韵要奇特押之,则不与众人同。如险韵,当要稳顺押之方妙。

      秦少游诗:“十年逋欠僧房睡,准拟如今处处还。”又晏叔原词:

      “唱得红梅字字香。”如“处处还”、“字字香”,下得巧。

      工部诗得造化之妙。如李太白《鹦鹉洲》诗云“字字欲飞鸣”,杜牧之云“高摘屈宋艳,浓薰班冯香”;如东坡云“我携此石归,袖中有东海。平生五千卷,一字不救饥”,鲁直《茶》诗“煎成车声绕羊肠”,其因事用字,造化中得其变者也。

      学诗当以杜为体,以苏黄为用,拂拭之则自然波峻,读之铿锵。  盖杜之妙处藏於内,苏黄之妙发於外,用工夫体学杜之妙处恐难到。

      用功而效少。案:“用工”以下有脱文。  凡装点者好在外,初读之似好,再三读之则无味。要当以意为主,辅之以华丽,则中边皆甜也。装点者外腴而中枯故也,或曰“秀而不实”。晚唐诗失之太巧,只务外华,而气弱格卑,流为词体耳。又子由《叙陶》诗“外枯中膏,质而实绮,癯而实腴”,乃是叙意在内者也。

      凡诗切对求工,必气弱。宁对不工,不可使气弱。评:气自弱耳,何关切对求工耶?

      凡文章先华丽而後平淡,如四时之序,方春则华丽,夏则茂实,秋冬则收敛,若外枯中膏者是也,盖华丽茂实已在其中矣。

      孟郊诗云:“天色寒青苍,朔风吼枯桑。厚冰无断文,短日有冷光。”此语古而老。  老杜诗:“本卖文为活,翻令室倒悬。荆扉深蔓草,土锉冷疏烟。  此言贫不露筋骨。如杜荀鹤“时挑野菜和根煮,旋斫青柴带叶烧”,盖不忌当头,直言穷愁之迹,所以鄙陋也。切忌当头,要影落出。案:末句有误。

      “秋来鼠辈欺猫死,窥瓮翻盆搅夜眠。闻道狸奴将数子,买鱼穿柳聘衔蝉。”“聘”字下得好,“衔蝉”、“穿柳”四字尤好。又“狸奴”二字出释书。

      “春阴妨柳絮,月黑见梨花。”“登临独无语,风柳自摇春。”郑谷诗。此二联无人拈出。评:“月黑见梨花”,此语少含蓄,不如义山“自明无月夜”之为佳也。

      “椎床破面枨触人,作无义语怒四邻。尊中欢伯见尔笑,我本和气如三春。”前两句本粗恶语,能煅炼成诗,真造化手,所谓点铁成金矣。  “吹折江湖万里心。”“折”字双使。

      鲁直《饮酒》九首,“公择醉面桃花红,焚香默坐日生东”一绝,其体效《饮中八仙歌》。

      东坡计:“已有小舟来卖饼。”曾公卷:“已有小舟来卖鱼。”学者当试商略,看优劣如何。  “量大嫌酣酒,才高笑小诗。”“卑枝低结子,接叶暗巢莺。”双声字对。

      “绿琼洲渚青瑶嶂,付与诗翁敢琢磨。”善用材料。

      “风来震泽帆初鲍,雨入松江水渐肥。”又卢襄诗:“眼馋正得看山饱,梅瘦聊须著雨肥。”善用“饱”“肥”二字。评:上联不害为佳诗,下二语直村学中捉对耳。盖先下“馋”“瘦”字便似有意求奇,不似上联自然合拍也。  陈子高诗云:“江头柳树一百尺,二月三月花满天。袅雨拖风莫无赖,为我系著使君船。”乃转俗为雅,似《竹枝词》。

      “大书文字是防老,剩买山准备闲。”“是防”“准备”四字太浅近。

      荆公诗云:“黄昏风雨打园林,残菊飘零满地金。措得一枝还好在,可怜公子惜花心。”东坡云:“秋花不似春花落,寄语诗人仔细看。”荆公云:“东坡不曾读《离骚》,《离骚》有云:‘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案:此事《西清诗话》作欧阳修语,《高斋诗话》则与此所记同。胡仔《渔隐丛话》辨其皆出依托。

      隐岩《古松》云:“劲节端为百木长,治朝无复五株封。”又《和上元》云:“化国风光原有象,春台人物不知寒。”立意下语好。

      “细数落花因坐久,缓寻芳草得归迟。”“细数落花”“缓寻芳草”,其语轻清。“因坐久”“得归迟”,则其语典重。以轻清配典重,所以不堕唐末人句法中。盖唐末人诗轻佻耳。

      看诗且以数家为率,以杜为正经,馀为兼经也。如小杜韦苏州王维太白退之子厚坡谷“四学士”之类也。如贯穿出入诸家之诗,与诸体俱化,便自成一家,而诸体俱备。若只守一家,则无变态,虽千百首,皆只一体耳。

      石曼卿诗云:“水活冰无日,枝柔树有春。”语活而巧。

      梅圣俞诗云:“远钟撞白云。”无合有合。

      “寒树邀栖鸟,晴天卷片云。”“邀”“卷”二字奇妙。案:杜诗作“落日邀双鸟,晴天卷片云”。

      李光远《观潮》诗云:“默运乾坤不暂停,东西云海阳精。连山高浪俄兼涌,赴壑奔汉为逆行。”“默运乾坤”四字重浊不成诗,语虽有出处,亦不当用,须点化成诗家材料方可入用。如诗家论翰墨气骨头重,乃此类也。如杜牧之作《李长吉诗序》云:“绝去笔墨畦轸,斯得之矣。”又如“”字亦非诗中字;第二联对句太粗生,少锻炼。

      “白鸥没浩荡,万里谁能驯?”“没”若作“波”字,则失一篇之意。如鸥之出没万里,浩荡而去,其气可知。又“没”字当是一篇暗关锁也,盖此诗只论浮沉耳。今人诗不及古人处,惟是做不成。案:

      此语出苏轼《志林》,盖论宋敏求之轻改杜诗。此引之而没其名氏。

      “野性终期老一村,全胜白发傍朱门。”使“傍朱门”则不类,若改“白发”为“微禄”,则稍近之矣。评:若改“白发”,则上句“老”字亦当改矣。

      “耻为家贫卖宝刀”又云“不为家贫卖宝刀”,“耻”字不如“不”字。

      “矫首朱门雪满衣,南来生理漫心期。青衫愧我初无术,白发逢人只自悲。”悲苦太过,露风骨。

      “北岭山矾取次开,清风正用此时来。平生习气谁料理,爱著幽香未拟回。”学者云:“自公退食入僧定,心与篆香俱寒灰。小儿了不解人意,正用此时持事来。”韩子苍云:“全用此一句,有甚意思。

      不欲其此时持事来,用得此语甚妙。”“故人相见眼偏明”,子苍云:

      “当有律度,岂容如此道。”

      欧公云:“古诗时为一对,则体格峭健。”  七言律诗极难做,盖易得俗,是以山谷别为一体。

      七言律一篇中必有剩语,一句中必有剩字。如:“草草杯半供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如此句无剩字。

      东坡《玉盘盂》一联,极似乐天。又《次韵李端叔谢送牛戬画》:  “笑指尘壁间,此是老牛戬。”牛戬做不著,此一句盖语意不足也。

      蔡天启坐有客云:“东湖诗叫呼而壮。”蔡云:“诗贵不叫呼而壮。”此语大妙。“擘开苍玉岩”、“椎破铜山铸铜虎”,何故为此语?是欲为壮语耶。“弄风骄马跑空去,趁兔苍鹰掠地飞。”山谷社中人皆以为笑。坡暮年极作语,直如此作也。案:此处语意未明,当有脱误。

      杜牧之《河湟》诗云:“元载相公曾借箸,宪宗皇帝亦留神。”一联甚陋。唐人多如此。或作云:“唯老杜诗不类此格。”仆云:  “‘迁转五州防御使,起居八座太夫人。’不免如小杜。”子苍云:

      “此语不佳。杜律诗中虽有一律惊人,人不能到;亦有可到者。”仆云:“如《蜀相》诗第二联,人亦能到。”子苍云:“第三联最佳。

      ‘四更山吐月,残夜水明楼。’此一联後,馀者便到了。”又举“三峡星河影动摇”一联,仆云:“下句胜上句。”子苍云:“如此者极多。小杜《河湟》一篇第二联‘旋见衣冠就东市,忽遗弓剑不西巡’,极佳。为‘借箸’一联累耳。”

      高荷子勉五方律诗可传後世,胜如後来诸公。《柳》诗:“风惊夜来雨。”“惊”字甚奇。琴聪云:“向诗中尝用‘惊’字。”坡举古人数“惊”字。仆云:“东风和冷惊罗幕。”子苍云:“此‘惊’字不甚好。如《柳》诗‘月明摇浅濑’等语,人岂易到?”

      欧公称“身轻一鸟过”,子苍云:“此非杜佳句。”仆云:“当时补一字者,又不知是何等人。”子苍云:“极是。”

      汪潜圣旧诗格不甚高,因从琴聪,诗乃不凡。如“春水碧泱泱,群鱼戏涉茫。谁知管城下,自有一濠梁”,乃是见聪後诗也。

      东坡诗不无精粗,当汰之。叶集之云:“不可。於其不齐不整中时见妙处为佳。”

      参寥《细雨》云:“细怜池上见,清爱竹间闻。”荆公改“怜”作“宜”。又诗云“暮雨边”。秦少游曰:“公直做到此也。‘雨中’、‘雨傍’皆不好,保‘雨边’最妙。”评:“雨傍”不成语,“雨中”有何不可?此是秦与之作剧耳,何堪举作话头邪?又云:

      “流水声中弄扇行。”俞清老极爱之。此老诗风流酝藉,诸诗僧皆不及。子苍云:“若看参寥诗,则洪诗不堪看也。”案:洪计不知指何人,岂山谷诸甥耶?

      孙诗云“雁北还”,下“还”字最不好。“北归”、“北向”皆妙,独“还”字不佳。案:孙不知何人。

      有大才,作小诗辄不工,退之是也。子苍然之。刘禹锡柳子厚小诗极妙,子美不甚留意绝句。子苍亦然之。子苍云:“绝句如小家事,句中著大家事不得。若山谷《蟹》诗用‘与虎争’及‘支解’字,此家事大,不当入诗中。如‘虎争’诗语亦怒张,乏风流酝藉之气。

      ‘南窗读书声吾伊’,诗亦不佳,皆不如《羊》诗酝藉也。”

      曾吉父诗云:“金马门深曾草制,水精宫冷近题诗。”“深”“冷”二字不闲道,若言“金马门中”、“水精宫里”,则闲了“中”“里”二字也。此诗全篇无病,大胜《与疏山》诗。

      “笋根稚子无人见”,不当用“稚子”字。盖古乐府诗题有《雉子斑》。“雉子”“凫雏”,自是佳对。杜诗有“凤子”,亦对“凫雏”。案:“凤子”字出韩渥诗。此可以稽证也。金陵新刊《杜诗》,注云:“稚子,笋也。”此大谬,古今未有此说。韩子苍云:“冷斋所说皆非,初未尝有此说。”或有脱文,观冷斋云云可见。

      “倾银注瓦惊人眼。”韩子苍云:“‘瓦’当作‘玉’。盖前句中已有‘老瓦盆’,此岂复更用‘瓦’字?‘瓦’与‘银’‘玉’固有异,其为醉则一也。‘轩墀曾宠鹤’,当用‘轩车’,非‘轩墀’。

      ‘河内尤宜借寇恂’,非‘河内’。”

      “功曹非复汉萧何”,不特见《汉书注》,兼《三国志》云:

      “为功曹当如萧何也。”此说甚分明。刘贡父云:“萧何未尝作功曹。”刘极赅博,何为不能记此出处也。  何颉尝见陈无己,李チ尝见东坡,二人文字,所以过人。若崔德符陈叔易,恐无师法也。  师川云:“作诗要当无首无尾声。”山谷亦云。子苍不然此说。

      东湖云:“春灯无复上,暮雨不能晴。”昌黎云:“廉纤晚雨不能晴。”子苍云:“‘暮’不如‘晚’。”昌黎云:“青蛙圣得知。”汪彦章云:“灯花圣得知。”子苍云:“蛙不圣所以言圣,便觉有味;灯花本灵,能知事,辄言圣得知,殊少意味。”

      “璇题”,倪巨济作《谢御书表》用之。子苍云:“乃椽头,非题榜也。”

      “弹压山川”,见《淮南子》:“弹出山川,压而止之。”仆看《後汉》、《党锢传》“荣华丘壑”,正可为对。

      新烧夫火案:“夫”字字书不载。谓之“р火”,见《苏武传》。烧汤谓之“覃汤”,见《内则》。灶中烧火谓之“炀灶”,见《战国策》。晓天赤如霞者谓之“阴沦”,见《尔雅》。案:《尔雅》无此文。王逸《楚词注》引陵阳子《明经》曰:“沦阴者,日没以後赤黄气也。”又《广雅》引之作“渝阴”。此盖误《广雅》为《尔雅》,又舛乱其文耳。汗曰“盐汗”,浮沤曰“覆瓯,见《淮南子》。

      子由曰:“东坡黄州以後文章,余遂不能追逐。”

      蔡天启云:“米元章诗有恶无凡。”孙仲益韩子苍皆云。子苍又云:“师川诗无恶而无凡。”不知初学何等诗,致如此无尘埃也。

      叶集之云:“韩退之《陆浑山火》诗,浣花决不能作;东坡《盖公堂记》,退之做不到。硕儒巨公,各有造极处,不可比量高下。元微之论杜诗,以为李谪仙尚未历其藩翰,岂当如此说。”异乎微之之论也。此为知言。  东坡豪,山谷奇,二者有馀,而於渊明则为不足,所以皆慕之。

      山谷诗云:“渊明千载人,东坡百世士。出处固不同,风味要相似。”有以杜工部问东坡似何人,坡云:“似司马迁。”盖诗中未有如杜者,而史中未有如马者。又问荔枝似何物,“似江瑶柱”,亦其理也。

      某人诗云:“男儿老大遂功名。”杜诗:“功名遂乃佳。”“遂功名”则不成语矣。

      范元长云:“前辈言学诗当先看谢灵运诗。”

      东坡《谢李公择惠诗帖》云:“公择遂做到人不爱处。”评:放翁“诗到无人爱处工”,盖本东坡也。

      陈子高云:“工部《杜鹃》诗,乃摹写庾信《杜鹃》诗。”案:

      今《庾集》无《杜鹃》诗。“穷途俗眼还遭白”,便不如“穷途返遭俗眼白”。案:此二句文不相属,疑有脱误。

      徐师川云:“工部有‘江莲摇白羽,天棘梦青丝’之句,於江莲而言摇白羽,乃见莲而思扇也。盖古有以白羽为扇者。是诗之作,以时考之,乃夏日故也。於天棘言梦青丝,乃见柳而思马也。盖古有以青丝络马者。”庾信《柳枝词》案:《庾集》作《杨柳歌》。云:

      “空馀白雪案:《庾集》作“独忆飞絮”。鹅毛下,无复青丝马尾声垂。”又子美《马行》云:“青丝络头为君老。”此诗後复用支遁事,则见柳思马形於梦寐审矣。东坡欲易“梦”为“弄”,恐未然也。

      苏叔党云:“东坡尝语後辈,作古诗当以老杜《北征》为法。”

      老杜诗云:“一夜水高二尺强,数日不可更禁当。南市津头有船卖,无钱即买系篱傍。”与《竹枝词》相似,盖即俗为雅。

      张嘉父云:“长韵诗要韵成双不成只;玺叙诗要说事相称;却拂体前一句叙事,後一句说景,如‘惆怅无因见范蠡,能差烟树五尖胨’,又如‘我今身世两相违,西流白日东流水’。”

      《次韵伯氏寄赠盖郎中喜学老杜之作》,末句云:“独抱遗编校舛差音叉。”盖郎中惠诗云云,次韵解之,末句云:“真成句践胜夫差音茶。”两“差”字不同音,何故作同音押韵?必有来历,姑记之以俟知者。诗见建本重编《南昌文集》卷第四十一。押韵“夫差”不音茶,当以押韵为证。案:押韵二句似後人所注。  吴申李诗云:“潮头高卷岸,雨脚半吞山。”然头不能卷,脚不能吞,当改“卷”作“出”字,“吞”作“倚”字,便觉意脉联属。

      凡作诗如参禅,须有悟门。少从荣天和学,尝不解其诗云:“多谢喧喧雀,时来破寂寥。”一日於竹亭中坐,忽有群雀飞鸣而下,顿悟前语。自尔看诗,无不通者。

      幼年闻北方有诗社,一切人皆预焉。屠儿为《蜘蛛》诗,流传海内,忘其全篇,但记其一句云:“不知身在网罗中。”亦足为佳句也。  元间,荣天和先生客金陵,僦居清化市,为学馆,质库王四十郎、酒肆王念四郎、货角梳陈二叔皆在席下,馀人不复能记。诸公多为平仄之学,似乎北方诗社。王念四郎名庄,字子温,尝有《送客》一绝云:“杨花撩乱绕烟村,感触离人更断魂。江上归来无好思,满庭风雨易黄昏。”王四十郎名松,字不凋。仆寓京师,从事禁中,不凋寄示长篇,仅能记一联,云:“旧菊篱边又开了,故人天际未归来。”陈二叔忘其名,金陵人,号为陈角梳,有《石榴》诗云:“金刀劈破紫穰瓢,撒下丹砂数百粒。”诸公篇章富有,皆曾编集。仆以携家南奔避寇,往返万馀里,所藏书画厄於兵火。今屈指当时诗社集六十馀载,诸公佳句,可惜不传。今仅能记其一二,以遗宁川好事者,欲为诗社,可以效此,不亦善乎?

作者:吴可

永庆升平后传

  • 清·都门贪梦道人撰
    永庆升平后传
    版本:光绪二十(1894)年北京本立堂刊本。十二卷一百回 。
    作者:题“都门贪梦道人撰”。贪梦道人,杨挹殿,福建人。
    内容:描述清康熙年间江湖英雄马成龙、马梦太等人协助朝廷搜剿肃清天地会八卦教的故事。

作者:都门贪梦道人

巧联珠

  • 简介暂无

作者:烟霞逸士

容斋续笔

  • 《容斋随笔》是我国历代考证笔记中最富盛名,并具有鲜明特色的一部著作。

    《容斋随笔》计随笔、续笔、三笔、四笔各十六卷,五笔十卷,共七十四卷。此书涉猎范围极广,经史典故、天文地.理、轶闻异说、诸子百家之言及诗文语词,无所不包。其中对经史艺哲,考订博录,卓有独见。洪迈在南宋,以学识渊博著称,尤长于史学,故《容斋随笔》中以有关史事者最为可采,所考宋代朝章典制,多为史传不详之材料。

作者:洪迈

范德机诗集

  •   元范梈撰。此本七卷,不知何人所并。叶子奇《草木子》载:梈有与危素同晚步,得“雨止修竹閒(案诸本多讹“闲”为“开”,今据原本改正,)流萤夜深至”二句,喜甚,既而曰“语太幽,殆类鬼作”云云。即今集中《苍山感秋诗》也。其语清微妙远,为诗家所称。然梈诗豪宕清遒,兼擅诸胜,实不专此一格。《闽书》又载其为闽海道知事时,以文绣局取良家子为绣工,作《闽州歌》述其事,廉访使遂奏革其飏。《歌》今亦载集中。然其事可记,其诗则语颇近俗。与沈作喆《哀扇工歌》仅相伯仲,尤不当以是梈也。揭徯斯序其集曰:“虞伯生称德机如唐临晋帖,终未逼真。”改评之曰:“范德机诗如秋空行雲,晴雷卷雨,纵横变化,出入无联。又如空山道者辟穀学仙,瘦骨崚嶒,神气自若。又如豪鹰掠野,独鹤叫群,四顾无人,一碧万里”云云。徯斯之语虽务反虞集之评,未免形容过当。然梈诗格实高,其机杼亦多自运,未尝规规刻画古人,固未可以“唐临晋帖”一语据为定论矣。

      梈字亨父,一字德机,清江人。以荐为左卫教授,迁翰林院编修官。出为岭海廉访使照磨,历转江西、湖东。後选充翰林应奉。又改闽海道知事,移疾归。天历二年授湖南岭北道廉访使经历,以母老未赴。明年母丧,竟以毁卒。所著有《燕然稿》、《东方稿》、《豫章稿》、《侯官稿》、《江夏稿》、《百文稿》凡十二卷。

作者:范德机